字母圈社交交友

字母圈S带我去拜佛

字母圈S带我去拜佛

恋爱受伤,事业不顺,情绪和身体都需要出口时,我遇见了他,我想要记录彼此在对方生命里踩出的jio印。

作者:阿乐,时常焦虑的互联网民工

我和他试过几次比普通sex更激烈一些的事,例如Dirty talk捆绑束缚以及更多不可在此描述的操作。

如果这些算是在进行dom/sub的话,那么他应该算作我的S。

但我又时常觉得一个字母其实无法定义我和他的关系,因为我完全没有臣服于他的意思,我知道自己臣服的是自己的欲望,我需要逃避,需要一个人让我痛,让我爽,所以才有了他,本末不能倒置。

我和他是在Tinder认识的,那时我受困于恋爱关系带给我的伤痛,想找一个只倾诉烦恼,解决需要,但不干涉对方生活的对象,于是上天把他扔到了我的面前。(注:个人行为仅代表当事人立场,陌生人约会还需注意安全)

我们之间有个约定是绝不入侵对方的生活。不看对方的手机,不向对方教唆人生经验,不用“为了你好”这样朝对方施以重压的说辞。

这段关系是飘在天上的,是云雾缭绕的,时常看得清楚,又看不清楚。我既了解他,知道他爱可口可乐不爱百事可乐,知道他喜爱恶作剧捉弄人,但又不了解他,不知其收入几何,未来打算;他也了解我,知道我爱被摸头,爱新奇刺激,但又不了解我,不知我的懦弱逃避,过往哀愁。

我常觉得这段关系空虚无意义,只是肉体欲望在贪欢作祟,在孤独入侵我时叫他几声“爸爸”或“”,无比贪恋在他臂弯笼罩之下的避世时刻;但又觉得普通的恋爱关系更无意义,本因爱情走到一起,却逐渐丝丝缕缕地耗尽爱,最后只为了“在一起”而在一起,叫人身心俱疲,望之却步。

还是说回他罢,我们目前还算相处地十分美好,但由于总担心我或他某一天寻找到了新的意义后便抽身离开,给这段关系的结尾披上一层平静的哀愁,所以想记录相处时耀眼明亮之事,好做日后苍白月下的甜糖,含在嘴里抵御苦涩。

去年的深秋时,他带我去上山拜佛。一座默默无名的山,他说庙在山顶,里面的菩萨很灵,至少比雍和宫的灵。

那时我恋爱失败、事业不顺,刚去雍和宫求完菩萨回来,他说那样没用,不灵。抱着观光的心态四处晃荡,然后假模假式地跪在那儿,许下松散的愿望,菩萨根本不听。

“哎,真是难为了菩萨!”他摇着头,一巴掌打在我的屁股上说,“你还不如求我,虽然我不能保佑你,但我一听到你求我就能嘿嘿嘿……”

我被他这种十分随便又无法反驳的玩笑弄得很尴尬,几天没怎么理他,直到他三番五次地把我叫出来去拜真正灵的菩萨。

深秋的山里弥漫着泥土气,阳光却很好,暖暖地洒在身上,混合着黄色落叶的细碎味道钻入鼻子。他说,拜菩萨得虔诚,爬山的过程就能让人变得虔诚。

我笑他对虔诚的理解,哪有爬个山就变虔诚的道理。他抓起我的手,掌心温热,顺着山道小跑起来,“你别不信,曾经有一次我想对菩萨许的愿望是,我要超级多的妹子围着我转,还要家财万贯,还要长命百岁,但是我爬上山顶之后,浑身虚脱,那时伏在菩萨面前,我满心的愿望就只想要喝上一口冰镇的可口可乐,之前想的那些有的没的都成了云烟。我没你有文化,反正这就是我理解的虔诚。”

我平时是一个几乎不运动的人,被他的“虔诚观”说动后,跟着他连跑了几十级台阶,一种快要窒息的反胃感从内而外翻涌,蹲在路边干呕了几分钟,冒了一身的虚汗。

起身的时候看了他一眼,他正飞快地向山下跑去,又急匆匆地跑回来,手里举着一个水杯,说,“来来来,跑太急了,先喝口热水。”

我接过他的杯子喝了一口,其实是把嘴藏在杯子里偷笑,这件事再怎么描述也很普通,因为我们刚爬了一点点,他不过是去不远处的小卖部给我打了杯热水而已,但怎么说呢,是雪中送炭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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爬山随拍

 

同样的感觉还有一次,某次一起去玩密室逃脱时,玩到一个环节灯光全灭,一共五六人在偌大的房间里谁都看不到彼此,我一下子站在原地不敢动,心理慌张,想喊他又怕失态,摸黑走又没有勇气,虽然慌张过程很短,大概只有几秒钟,但却像在浩瀚的宇宙里失了联,急的我全身都开始冒汗,还好几秒钟后,一只熟悉大手就挽住了我的胳膊,“跟我走,在这边。”

说实话,我的理性一直对这样的“雪中送炭”保持警惕,感性却又对其甘之如饴。一方面我害怕自己一旦习惯了黑暗中总会伸出温暖的大手,等某一次大手没有出现时我便只能自由落体般坠落;另一方面我又极度渴望蜷缩在温暖的大手里,让它帮我解决掉我解决不了的所有事。

就像拜菩萨一样,交一点香火钱,领上几支香,自以为虔诚地跪在菩萨面前,把自己没有能力实现的,或贪婪或懦弱的愿望抛给它,可能是升官发财,可能是长命百岁,再恶狠狠地磕几个头,以期菩萨伸出一只大手,给出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。

如果照这么说,他应当不是我的S,而是我的菩萨了。那么我呢?我对他来说是什么?我不知道。

随后我们便一直在慢慢地往山上走,唯一有一次跑起来去追他,是走到两腿酸疼时,他向我开启了嘲讽模式,说寺庙晨钟暮鼓,照我这龟速爬,爬到庙里时就可以同和尚一起睡觉了。说没想到我还有这等爱好,回去可以好好开发。

我尤为讨厌他在周围有人的情况下对我开此类玩笑,提起腿便去追他,一路追到了山顶。我们从7点爬到了11点,到庙门口时我已经是双腿发软,站立不稳。那天的人不算多,三五成群地散落在山的各处,刚好赶上吃斋饭,他把下巴枕在我的头上说,闻到香了没?这儿的斋饭特有名,还有水果呢,但我反正是没闻到,你几天没洗头了?

我明明昨天刚洗过,气得想揍他,但又确实饥肠辘辘没力气,不想和他打闹,干脆随他调戏,不做反抗了。我知道他的恶趣味在于看我被他气到爆炸又无可奈何的样子,他也许感情中也受过伤吧,所以需要用这种“幼稚”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很重要,从而获得安全感。

这么看来我们两人撞在一起,都是在用各自的方式疗伤。

男女吃斋分开排队,进入不同的屋子,长椅子长桌子,两名和尚抬进来一大桶热气腾腾的白米饭,盖子一掀,蒸汽四溢,如仙境飘飘。

香菇、豆腐、芽菜、南瓜炖烂了浇在米饭上,入口即化,一人一勺,不够再要,最后每人还有一根香蕉。兴许是爬山爬地太饿,我许久没有觉得一顿饭如此好吃,一口气吃了三四碗,咕咚咕咚咽下去,只感觉腹中暖意起,驱遍身上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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斋饭

吃完之后出来,他已经在外面等我,看到我那根香蕉已经发黑,便抢了去,转头把他自己那根塞进我手里,“斋饭好吃吧?你这香蕉是咋了呀?你把什么病毒传染给它了?都烂了,吃我这根吧。”

他还是那样油嘴滑舌,但我大致能懂这个大男孩有点笨拙的关心和真诚。我抱了抱他,说,你才有病毒。

抱的时候暖流涌过全身,那时我在想,我和他好像既不算男朋友和女朋友,也不算S和M,顶多只算两个碰到一起互相取暖的人。也许明天,也许明年,谁不再觉得冷了就会离开。但管他呢?此刻我们都感觉满足和幸福。在一起就享受,分开了也知足,不管你今后在哪里,去爱这个世界和诸殿神佛吧!

寺庙的主殿很小,看起来有些年头了,拥抱了一会我们便准备进去,他说的没错,山下想的愿望和爬上山之后想的确实不一样。

那天我特别虔诚地低伏在菩萨面前,希望救苦救难的菩萨保佑我身边的这个人永远天真,身体健康,开开心心。

那是我有生之年第一次把另一个人许进我的愿望里,还是在那么高的山上,我想菩萨应该听到了吧。

– 完 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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